毫无疑问,最近的围棋“人机大战”吸引了史上人气最高的观战,最终韩国棋手李世石一比四不敌AlphaGo,这样的结果让人类亦喜亦忧。作为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盘游戏,围棋曾经被视为人工智能不可逾越的天堑,然而现在恐怕再也没有人敢这样轻易断言了。人工智能爆炸式的发展速度,令进化历程缓慢得多的人类相形见绌,免不了为自己及后代的未来担忧起来。
实际上,在AlphaGo之前,很多人工智能技术上已经应用在我们生活之中,比如智能导航、指纹识别、智能搜索等工具都植入了人工智能技术的基因。科技的飞速发展,使人工智能逐步从科幻世界中走进现实,将来会出现更高智能的机器也是必然。美国科学家、未来学家雷?库兹韦尔预言的那个人工智能超越人类的“奇点”时刻,或许会在2045年真正来临。
音乐行业也难逃智能化浪潮的席卷。进入数字时代,其实所有的音符都可以看作二进制里“0”和“1”的集合,一篇乐谱本质上与输入到AlphaGo中的棋谱并没有多大区别。理论上,只要有足够的人力、物力和决心,制作一个具有音乐创作能力的人工智能完全有可能实现。但是模拟音乐创作还是和下围棋存在非常明显的区别,这足以将人工智能挡在艺术创作殿堂之外。
AlphaGo的强大是建立在不断模拟对战的基础上的,深度算法在此大有用武之地,是因为围棋有着严密而精准的规则。而艺术作品的水平高下,很难通过量化标准判断,这就让人工智能无法认知自己创作出的作品是否优秀,找不到改进的方向。一部科幻小说中曾经描写过这样的情节,一个高科技的外星文明希望通过机器创作出超过李白的诗作来,却在最后放弃了,原因是即便诞生了超越李白的诗句,也无法将其搜索出来证明自己的成功。
音乐是反映人类情感的一种艺术,纵然绝大多数组成音乐的元素都可以被人工智能解构和编码,但是“情感”二字仍是人工智能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。或许某些具有严格规则的音乐风格可以被人工智能模仿,但是这种不存在感情而模仿出来的作品能被称为艺术吗?不,它们只是一些工业产品,跟艺术存在本质上的差别。恐怕没有人会收藏Google用算法“创作”的作品吧,毕竟那魔性的画面太美,令人不敢多看。
人们崇尚的艺术作品,饱含的是对世界独特的认知,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,是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情感的积淀,是心灵之光。或许未来某一天,具备这些因素的人工智能终会出现,但是现在,我们还是充分享受智能技术带来的便利吧,不用太过担忧机器人会攻陷人类最后的堡垒——艺术。